卢希宁不关心其他的事情,倒对殿试很有兴趣,立刻问道:“殿试考什么啊,你要再去考吗?中了进士之后你想做什么?别的进士考中之后会做什么官?”
纳兰容若垂下眼帘,默然片刻之后答道:“殿试就考一场,主要是考写文章。宁宁,不是我喜欢做什么,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如今阿玛在朝为官,皇上要平衡势力,我就是中了进士,也没有我施展抱负的机会。”
卢希宁愣住,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她真诚地道:“如果一条路实在行不通,也可以试着从旁边的路走过去,照样可以抵达终点。写诗词也很好,虽然我读不懂诗词,可总有人懂,说不定你以后会成为诗词大家,写出来的诗词会被世人传诵。”
纳兰容若被她说得心里滚烫,深情地道:“宁宁,与你在一起做学问,我每天都很满足,也没有觉着有什么遗憾了。江南形势复杂,皇上问了几句我平时的文会,那时我很后怕,虽然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却经不起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以后我会在家多陪你,尽量少出去吃酒应酬。”
卢希宁不明白江南局势怎么复杂,也不会乱给建议,只说道:“好,你自己拿主意,读书也好,做官也罢,只要你高兴,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她后背有些痒,手伸向后面想去挠一下。谁知穿得太厚,半天都够不着,只得靠在车厢壁上蹭。
纳兰容若见了,忙问道:“宁宁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卢希宁边嘟囔边解衣衫,说道:“痒,我挠不着。”
纳兰容若想笑,他忙制止住,说道:“冷,快别脱了,你转过来我帮你挠。我现在手暖和了,不会冻着你。”
卢希宁背过身,纳兰容若先将手伸进自己衣衫里暖了暖,才从她衣衫下摆伸进去,问道:“宁宁,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