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在梦中,他在抵抗现实的难,可一切都是徒劳,哪怕在梦里也照常会挣扎不安。
卧房外响起脚步声,卢希宁转头看去,觉罗氏走了进屋,她忙走出去,小声说道:“额涅怎么来了?”
觉罗氏满脸担忧,抬头朝卧房看去,低声问道:“老大睡着了吗,他身子可还好?”
卢希宁领着觉罗氏走去正屋,坐下后说了纳兰容若的状况:“夫君现在已经好多了,平时他也没能好好歇息,这次正好歇上一段时日。”
觉罗氏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好生看着他,长生由我帮你照看着。过年的时候你也无需进宫去领宴,在家清清静静过年也好。”
卢希宁点头应下,“长生淘气,又得麻烦额涅了。”
觉罗氏哭笑不得道:“这小子,来到院子就急着跟我说,阿玛不好了,阿玛快死了,我听了被吓得不行。后来他又说,阿玛要吃苦的药,说好了以后要带他去骑马。我猜想是老大生了病,就让富嬷嬷看着长生,先赶来看看他。这做人额涅的,不亲眼见着儿子,哪真能放下心。”
卢希宁尴尬地道:“长生太小,就知道鹦鹉学舌乱传话。”
觉罗氏不在意摆摆手,接着问道:“老大先前好生生的,怎么就冻着了?我先前听说你大哥来了府上,后来与你一并被叫进了宫,老大送了你们前去,回来就病倒了。老不休听到老大生病,好似脸色比锅底都黑。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卢希宁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觉罗氏,深深的歉疚涌上心头,囫囵回答了几句:“皇上找我跟我哥,是因为赈灾的事情想要问问我们。外面太冷,夫君等着受了凉,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