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连同渗透进骨头缝隙里所有的冷气,都在被迅速驱散。
……对方在给他上药。
动作出奇的轻缓。
和鹤姐姐她们柔软的手指完全不同,男人的指腹带着一层老茧,划过时,有些沙沙的粗糙感。等到暖意化开,渗透进淤青里后,指腹的力道逐渐加重,但始终维持在一个能够忍耐的限度。
可还是有点疼。
甚至还有点……
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特别是当手指落到最大的一片淤青处时——那是红凤利爪的中趾留下的,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了。少年的身形纤秾合度,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但同时绝非枯柴棒的干瘦。
是典型的“腰如尺素,可以只握”。
仇薄灯感觉到对方的动作出现了轻微的停顿。
脸瞬间烫了起来。
他就算再不知人事,一些本能的直觉还是有的。
“别、别碰!我自己来!”他去推图勒巫师的手,甚至连“我自己来”这种能叫东洲诸多熟知他骄奢程度的人大跌眼眶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可是连颗纽扣没都自己扣过!
图勒首巫没有说话,没有反应。
依旧在继续上药。
仇薄灯用尽全力的推他,也没能让他的手腕晃一下。
……粗糙的、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