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薄灯见他犯晕,赶紧拽图勒巫师。
又一坛马奶酒灌下去。
赶在仇棠渊“砰”一声,一头磕在案面呼呼大睡前,仇薄灯趁热打铁,半骗半忽悠,忽悠得他亲叔草拟了—封通报小侄子要成亲的信。
“好啦!大功告成!”
拿过墨迹未干的信,仇薄灯高高兴兴地呼出—大口热气。
他刚要起身,肩上就是一沉。
图勒巫师自背后抱住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横在他腰间,下颌压在他的肩膀上。仇薄灯吓了一跳,赶紧转头,确认仇棠渊还睡得死死的,趴在狼藉的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拿手肘捅了捅巫师。
“做什么呀?”
三叔还在呢。
图勒巫师压在他身上,一声不吭,像一只打背后把人往怀里圈的大猫,明明懂主人的意思,还要假装不知道。
仇薄灯偷眼瞥三叔,然后扭头去看自家粘人的胡格措。
图勒巫师低垂着眼睫,唇色比往常深一点,眸光虽然清亮,但细看有点散……这是,醉了?仇薄灯不确定地想。
他伸手,轻轻揪了揪图勒巫师的耳朵,往他耳朵里小小吹了口气。
图勒巫师微微侧头,神色茫然。
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