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小声嘀咕,“完了完了,鼻血又要出来了,不能回忆不能想!清静无为清静无为……”
陆爻拿着电话,突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毕竟他没有这样的经验。
“小陆爻,你做过这种梦吗?”
“没有。”陆爻换了一边接电话,尽量委婉一点,“那你一般在梦里……都干什么?”
薛绯衣那边嗫嗫喏喏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了三个字出来,“干他啊。”
“……”
沉默。
可能是破罐子破摔了,薛绯衣又捡起了自己的语言功能,
“反正梦到的场景每天都不一样,但主题都是一样的,我把没穿衣服的大清河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然后又这样,可能是因为太痛了,他还哭了,唉,连哭都那么好看!”
电话那边的薛绯衣,抬脚踩着花坛的边沿,脸有些红,扯了片叶子在手里,“可是梦里的我特别铁石心肠,清河都哭了,哭了欸,我都没停下来。”
他没说的是,自己还“啪啪”拍着清河的屁股,让对方喊爸爸,清河的屁股都被拍红了,但手感真得超级好。而且后来清河真的哭着喊了“爸爸”,他听了之后整个人都要炸了。
为什么只是梦呢!
不过他还是要面子的,就算和陆爻是小伙伴,这种场景也不能描述出来——他要自己偷偷开心,悄悄回味。
觉得话题的走向不太对,陆爻又努力把话题又绕了回去,“这应该不是什么情感和心理的障碍吧?应该算是正常的,”他想了个词,“春-梦。”
虽然他脑补了薛绯衣描述的画面,觉得场景似乎有些违和。
“卧槽!”薛绯衣恍然大悟,手里的草叶子都捏烂了,双眼放光,原地打转,“对啊,我做的不就是传说中的春-梦吗?”说完,又傻兮兮地笑起来。
“对,就是——”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陆爻就听见听筒里传来薛绯衣的声音,有些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大清河?你……你怎么下来了?啊春梦?什么春梦你肯定听错了,我还没长大呢,怎么会聊这些限制级话题……”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隔了两分钟,有信息过来,薛绯衣发的,“如此坎坷地被抓了现场,但完美过关,大清河没有怀疑,小伙伴不用担心!你真是我的人生导师,下次一起吃饭!”
陆爻看笑了,不过他总觉得,清河听到的肯定不止后面两句。想起清河冷冷淡淡的模样,应该……没什么吧?
把手机按熄,陆爻拿着毛巾准备继续擦窗户,余光忽然看见玄戈在楼下,正站在草坪旁边拿着手机打电话。像是说了几句什么,又很快把电话挂了,走上另一条小路,一会儿就看不见了。
陆爻觉得有些奇怪,那一条路虽然也能进单元门,但他们基本不走,因为很绕路。而且玄戈很少会打电话,陆爻有时候都感觉,玄戈和人类社会的联系,似乎就只有锦食那家店。
很不对劲。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陆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玄戈开门进来。
陆爻看过去,“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