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敷。”被子底下声音闷闷的,阮秋池没有回复她,林沐钻出来,问:“你都知道?”

知道她哭过?

不过她顶着这么一双红肿的核桃眼,阮秋池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都能够猜到她昨晚哭得很厉害。

阮秋池点头:“一切都过去了。”

林沐没说话,她过不去,她突然伸手抱住阮秋池,恨不得能把阮秋池揉进自己身体里。

现在她伤心难过,想抱住阮秋池就可以抱住,而阮秋池以前伤心难过时,又都是怎么做的?

日记本里的文字一句一句地重新浮现在眼前,林沐眼眶一热:“阿阮,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知道在哪里去了。”

阮秋池手里还拿着鸡蛋,轻轻回抱着林沐,说:“你很好,只要能看到你现在还好好的,我就很满足了,你不用自责。”

林沐心口仿佛被钝器撞了一下,闷闷的疼,她攥紧拳头,心里无端恨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知道是谁捣的鬼,让她们无缘无故地分离。

但这显然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她暂时只能无能狂怒。

阮秋池由她抱了一会,说:“闭上眼睛,我先给你敷一下,很快就好了,看不出来的。”

林沐松开阮秋池,仰着脸,听话地闭上眼睛。

光滑细嫩的鸡蛋拂过眼周,她顿时有些昏昏欲睡,但又不想睡,她要珍惜和阮秋池的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