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做了四个菜,叶隐川还给茵茵和孙琪买了两瓶小白桦树汁饮料,茵茵分了他半瓶。
到了下午一点四十,叶隐川才开车送茵茵去看成绩,省得去早了也是等着,还怕她冷到。
好在没叫他们多等,差两分钟到两点,成绩单就贴出来了。
不出意外,茵茵又拿了个第一名。
考语言类的,茵茵就不信自己考不过谁。
颁奖的省委干部都是熟面孔,看到茵茵就笑了。
“我算是发现了,有苗同学在的比赛,就一名就没有别人过。”
“您过奖了,侥幸而已。”茵茵谦虚道。
领完奖,被通知三十号来省办集合,一起出发去俄国罗布城去参观学习。
茵茵尴尬地拉了拉辫子:
“可以不去么?”
她是得了考试瘾了,有比赛就想参加,却不太想大冬天的折腾着出国。
省办的王秘书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苗同学是有什么顾虑么?可以提出来,我们看能不能帮你解决。这次是国家安排的我们去参观学习,所以不止咱们省,连国家也重视着呢,你做为特请的翻译是有工资的,一出预计不超出一星期时间,工资一千块!”
这么多?要不,她就答应下来?
财迷的茵茵妥协了。
回去的路上便跟叶隐川说了这事,茵茵突然想起来还没跟叶隐川商量就答应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这回你就不用跟着去了,我身边有孙琪,还跟着□□他们一起那么多人,应该安全上是没问题的。”
叶隐川没有马上答应:
“等我回去看下再说吧,反正还有一星期时间呢。”到新年他们的事情也不少的。
“其实你都知道,我安全上还是很有保证的,不用这么不放心的。”
“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行了不说这个了,俄国的糖果、糕点可是非常美味的,你这回可是要有口福了!”
“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回去得配点防蛀牙的漱口水。”
“嗤!”
几人笑了起来。
玩笑过后茵茵说起正事来。
“其实我都没弄明白,看样子省里也有精通俄语的人,为什么还要外招?”
“这都多少年没同俄国走动了,会俄语的也不敢说是精通了。兴许是为了更有把握一些吧。”
他还没来得及打听这事呢,近来正忙得抽不出来身,这回接送茵茵还是强挤出来的时间。
这事的结果只是在茵茵的荣誉簿中添了一笔,家里人都习惯她的优秀了,没什么特别反应。
倒是茵茵发现,二爷的干孙子小刚不见了,据说回法国了。
二爷则高价买下隔壁老郭家的房子,打算来年推倒重新建个小楼,今年还是跟茵茵家住在一起,国外他暂时不打算回去了。
对此李丽娟和苗学松没有意见。
只要这老爷子不瞎折腾啥过继,或者说别想要过继他们的儿子、孙子,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么,甚至给他养老送终都没问题。
二爷不愿意走,一方面是经历太多了不想离开唯一仅剩的亲兄弟,想和他亲近亲近。
另一方面则是茵茵,而且茵茵还要帮他调理身体,这才多久,他就觉得自己好了不少,有力气多了,不会说几句话都喘得上不来气了。
至于赚钱,那不是他的爱好,他年轻时挣的钱已经足够他挥霍,还能留给后辈不少呢。
在苗学松家住的这段时间二爷很放松,侄子、侄孙也是他的后辈,他也享受了一把天伦之乐,尤其喜欢苗三小子和四小子,他打算就在这扎根了。
茵茵被省委邻里聘为翻译将跟着去俄国公干的事没有传回市一中,茵茵也没跟人说,依旧该上课上课,该研究药研究药。
一晃就到了月底,茵茵这才跟班主任孙老师请假,而孙老师这才知道他的得意门生竟然做了一件这么大的事这么久都没吭声!!
叶隐川最终还是没能抽出时间来,最后还是因为不放心,派了个人给茵茵跑腿,这人是茵茵的熟人,去年冬天茵茵去珲城时跟着的大军!
一年不见,大军更显沉稳了。
待王秘书统计出行人数时,看到茵茵带的两个人都有些无语了。
看了看孙琪和大军,他识相地没有说话,然后立马将这事报告给书记了。
“我看那俩人不像是她亲戚那么简单,估计是保镖,不过她一个高二的学生,出门还要带俩保镖么?”
王秘书也说不准了。
书记愣了下,他自己也只准备带一个秘书一个保镖兼司机,这小姑娘的排场倒是和他差不多,忽的,他这才想起在上京开会时得到的消息,好像是说这个苗茵茵身份有点特殊,连元首都不敢小瞧她。
所以身边有保镖……拍了拍额头,他后悔了,真不该叫她跟着一起出门,万一有点什么事,他担得起不?
可都到这时候了,如果说不带,那也太得罪人了。
抹了把脸:
“别管她了,她想带几个人就带几个人吧,不过多两个人坐车吃喝而已。”
从江北去罗布城,最快速的方法是先坐火车到鸭夹市,然后乘船去罗布城。
鸭夹市和罗布城只隔着一条江,坐船过去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对岸。只是……现在是冬天,江面已经结冰了,船根本就走不了,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这不,爬犁过江!
同行的翻译除了茵茵,另外还有两人,都是中年人了。
出发之前就分配好任务了,那二人一个是跟在书记身边帮着记录及翻译文件的,一个和茵茵一样是同步翻译,他和茵茵同时工作,一个负责说中文,一个负责用俄语转达书记的话,据说对方没有华语翻译。
可惜的是这人晕爬犁,下船人就吐个稀里哗啦的都站不稳了。
这让大家侧目,王秘书忍不住问他:
“李哥,你小时候都没玩过爬犁么?”
那位姓李的翻译苦笑,想解释,一张嘴又是一阵的恶心。
大家都没兴趣再跟他说话了,于是茵茵便顶上位置,即要同步将对方的话翻译成华语,还要将书记的话翻译成俄语,忙得很,好在她记忆力超群没有忙中出错。
到了对岸,罗布城早有官员来迎接,大家一番的客套过后,上了汽车开进驶向城市。
茵茵没想过以后要从政,所以对他们的你来我往并不如何感兴趣,只负责任地将对方的话原封不动地翻译出来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她只是一个翻译工具。
却不想就因为她这一举动叫书记和对方的官员对她都很赞赏,夸她专业水平高。
整个参观时间为三天,加上一来一回路上花费时间共六天。
在离开罗布城的时候对方竟然送了茵茵不少的特产,这让贪财的茵茵高兴了半天。
整个六天时间过得很太平,在回到江北后茵茵三人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叶隐川知道她到站时间,在出站口接她。
前后有十来天没见着叶隐川了,茵茵还挺想他的,开心跑过去:
“你不会又是偷跑出来的吧?”
叶隐川笑得温柔:“怎么会呢,我们部长知道我出来的。这几天吃的还习惯么?”
茵茵点头:“就几天还是可以忍受的。”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叶隐川笑了,看到省厅的人过来,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书记为表亲近,还开了叶隐川和茵茵的玩笑,不过二人都习惯别人拿他们打趣了,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