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消息放出去,就有无数你听都不敢听的门户找上来,就是为买棉花。
至于价格?
那些丝绸商,瓷器商,盐商们会在意价格?
那些什么什么官,什么什么士族会理这些?
但直接放出消息也不好,反正暂时是不着急的,自然有消息灵通的找上门。
毕竟码头这样大,就算他们所有东西都包裹好,难免会有人晓得。
反正老谭已经在联系朋友了,那些朋友一听说来的是棉花,立刻又联系另外的朋友。
而在扬州的焦家人此时已经收到信了,除了焦家家主之外,剩下的两个人则在联系种田失败的东家,问他们要不要买棉花,然后再给个价格。
所以两天后,这些消息都汇总到纪彬这里,而詹明把定价全交到纪彬手里。
若是再看不出纪彬对这个非常在行的话,那他也不用跑商路了。
十月十号,纪彬基本已经摸清楚这里的情况,报价也简单,熟人介绍,六千文一两,不认识的人来买八千文一两。
这价格一出,就连焦农人都倒吸口凉气。
怎么敢卖这样高的价?!
明明再过一二十天,就有大批汴京棉送到江南一带啊?
纪彬笑:“若是不贵,不能跟后来的棉花拉开距离,那还没意思了。”
其实他定这个价格,那自然是愿意省钱的托个关系,不愿意省钱要充门面的,直接八千文一两买走。
说实话,纪彬觉得自己已经是良心价了。
现在八千文也就是四两银子,若是此时直接把价格定到六两银子也是有人买的。
总要让各个家族既然有面子,又不至于当肥羊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