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去了那个盐场,环境很差,多加打点之后才给谢阁老寻了个文书的差事,可还是苦。”
这也就算了。
柴力不好意思道:“我原本想留些银子再走,回来跟您禀告消息,可是走的时候被谢阁老发现了。”
当时的谢阁老住在一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里,这还是柴力打点后的结果。
按正常来说,都要混在几十个住的房间里,那房间里可都是罪犯,可不是大家想象中那种江湖意气,会看在老者年老的份上帮忙的,而是真正欺凌弱势的罪犯。
住在那一晚上,只怕半条命都没了。
所以谢阁老有些疑惑,兴华府这边可不像是优待老者的地方,被打的囚犯每日都有,他没了头衔,没了名讳,只剩编号,谁会专门安排他过来?
太子那边?可他被流放的时候千叮万嘱,不可留下把柄,更不可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不过是忍而已,想要成大事,就要忍。
他虽满头花白,但他能从一介寒衣成为太子太傅,成为谢阁老,他的坚韧,他的毅力,不是旁人能想象的。
然后柴力就被发现了,柴力这样明显的特征,谢阁老肯定立刻想起什么时候见过他。
可当时跟这位壮士,还有壮士的东家见面,不过萍水相逢,何必这么远来散财?
谢阁老久经事世,随便一看就知晓,为他这事,肯定花了不少银两。
柴力在一个老谋深算,还是自己人的阁老面前也撑不了太久,将事情和盘托出,从他战场上回来,到遇到东家,隐去了东家重要的事,只讲对自己的恩情。
又讲当初接到嘉奖时候的欣喜。
就凭太子跟谢阁老为他们将士们争取认可,他也会甘倒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