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彬手指刚碰到封面,忽然想到什么。
他在汴京焦家的时候,总会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再烧掉。
这是纸张不够好,墨印不小心留在这本书上的某一页上了?!
纪彬努力无视谢阁老欣赏的目光,看了看那一页上的墨痕。
大约是他知道江南棉价被禹王的人抬得很高,所以无意写下来的东西。
只有短短几行字。
“人人种棉,棉价低。”
然后只写了个禹的上面一撇,后面跟了个:“无财。”
纪彬深吸口气,就听谢阁老又道:“依我看,太子倒是从你这得的想法,所以有了议棉价这篇文章。”
只是个很浅的墨痕啊!
怪不得太子那日看书的时候,点了许多的蜡烛油灯。
怪不得他总觉得这个议棉价的手法他很眼熟。
让他手贱,爱写什么东西。
但这一点点东西,旁人根本猜测不出来什么吧。
毕竟焦家人就不懂,可是太子跟谢阁老明白啊!
谢阁老一副了然语气:“乡野之间出旷才,这句话果然没错。”
“纪彬,以我对太子殿下的了解,他不但记得你,还对印象深刻。”
“你以低价卖棉花种子的事,不出十日,他定然知晓,还会跟着你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