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车辆那么多,这无本的买卖,似乎有些夸张。
下发的文书里还说了,除了农家果蔬不用收钱之外,粮食也好,货物也好,特别是酒类,全都要收钱。
酒这字写得清晰明了,似乎就是针对纪彬家来的。
估计是看准这块肥羊。
收的还不是利润,还是总额。
这么说吧,纪彬家一车酸果酒一共五万斤,这车酸果酒卖出价是三百七十五两,过路费要差不多十九两。
虽然其中还有赚头的,但他家一个月卖八十万斤的酸果酒,要经过春安城的差不多七十万斤,要平白给二百六十六两的过路费。
这还只是酸果酒一项。
再加上刺绣,其他酒类,更有山货皮货。
这条文书一出,纪彬家作坊铺子,一个月就要给春安城这边一千两的过路费。
一千两。
是多少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就被春安城新刺史韦宏巧立名目借此收走。
纪彬看着这份文书,脸色不算好看。
他这边还在研究,柴尺从邑伊县骑马而来,他手里拿着的是同样的公文。
柴尺见到纪彬就讲:“知县让我把这份文书给你送来,还有荆高庄那边也送了。”
是了,受到影响的并非只有纪滦村。
更有荆高庄,荆高庄也算做了百年的买卖,什么事都经历过。
其实收过路费的事之前也有,是谭刺史过来之后才给免了的,说是可以方便货物流通。
但之前收钱,也不会看着一车货物价值来收,而是一车给个十文二十文,基本上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