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容并纳,取其长处,难道不好吗?”
说着,纪彬把从船务司带来的一本书拿出来,这是译者跟传教士们翻译出来的其中一本。
“旁的不说,西方对天文历法的计算,就较为精准,若是把西历跟东历结合起来,岂不是更好。”纪彬手里拿着的,便是西学中计算天文历法的好处,还有纪彬研究过古法不同。
一条条十分分明。
从南军国天文学家郭守敬的四丈之表,影符取之等等的方法,对比西法优劣。
到底哪个测历法更准,详细做了说明。
倒不是一味夸赞对方,贬低自己,而是要学以致用,不能妄自尊大,故步自封。
有着谦逊的态度去学习,这才是更强大的表现。
原本抱着高高在上满不在乎的表现,反而是不自信的做法。
两者比较,自然还需要实践证明,可有一种新的思路未尝不可。
纪彬最后道:“若是我们能去大洋彼岸,寻来更多这样的能人异士,书籍文献,岂不是能让南军国更加强盛。”
“圣人都说,学无止境,难道我们就要在南军国这片土地上学习吗,外面的东西照样可以借鉴学习。”
“天之行度多端,而人之智力有限,持寻尺之仪表,仰测苍穹,安能洞悉无遗。”
这句话是用古人的话来解释。
仪器的精准,历法的准确,这对人来说无比重要。
既然外面有更精准的学问,为什么不去求学呢。
当年孔圣人都能舟车游学,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出海远洋,获取知识?
纪彬这些话并非没人提,但他说出来,竟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而且有事实有依据。
特别是他口中还带着一点奇怪的感觉。
好像他心里觉得,如果不出去会变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