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怪我大开杀戮,只可惜了巽风无情,可怜众多无辜将士了”
白应彪见季禺退走,冷哼一声,道“待吾破城,在把这厮好好炮制一番”说罢拽着众将各自点军去了。
季禺刚走进护城河边儿,就听见敌营果然锣鼓齐鸣,声震数里,又见城上诸公呼唤自家赶忙入城躲避。
季禺摇头浅笑着挥了挥手,让人不须下吊篮接他,只把节杖放在蓝儿里吊上城去。
好整以暇的坐在河边儿,约莫过了半柱香功夫,前方敌营动静大了起来,人吼马嘶声渐近。
忽得好似平地起了一条黑线,绵延里许长,不一时即抵近季禺百丈,只觉人头攒动,似无边无沿的蝼蚁般。
鼓声如雷,三军齐近,刀剑寒光闪闪,矛戟如林,呜呜声号角响起,三军寂静无声,带来及大的压迫感。
忽又是一声鼓响,三军齐吼“虎…,虎…虎…”声彻云霄,
“哈…”齐吼一声前排军阵半砸下橹盾,皆半蹲于地。
几声号炮响动,中军列开阵形,闪出数百力士推出攻城器械。
临车,云梯在前,冲车,钩车排后,似缓似急得领先出阵,后列有大批甲士跟随。
季禺何曾见得如此阵容,不比先前试探,此时是三军尽出,誓要破城。
军阵中似呼真有股无形煞气涌动一般,立于阵前压迫感强烈。
饶是季禺自付有道术护身,亦只觉脊背发寒,四肢酥软,汗如雨下。
此时若要他如先前侃侃而谈,却已然是口干舌燥的说不出口了。
中军摇动将旗,后列士卒搭弓上弦,嘎吱嘎吱声,只待一声令下,霹雳弦惊,万箭齐发。
白文贵哇哇怪叫,领轻骑掠阵于两翼游荡穿梭。
一通鼓起,果是万箭齐发,遮天蔽日般飞来,将旗大蠹晃动,众军亦齐步推进过来。
季禺见此慌忙取出巽风幡,默念秘祝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