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引韩征等众将径如城中原许君候府,待韩征拂袖坐于上首,季禺作为南路军师坐于左侧,吉伯严正印先行坐于右侧。
数十员将官,校尉近百人几乎塞满大殿,待众人互相见礼后,韩征率先开口赞道
“昌候果真良将也,三日平山南,半月平重镇许国,还要在办月内为我大军筹备粮草二十万担,此伐夏之事,伯严当居我南路首功矣,也幸苦昌候麾下诸将皆敢战之士,一路征伐各有功德,盟主亦有封赏赐下…”
诸人闻言连忙躬身恭维说不敢称苦,皆是大帅领导有方云云。
韩征生得魁梧不凡,颔首五绺长须三尺及胸,面色朱紫,戴缨盔大红披风,显得威武霸气,好一副天王神将面貌。
韩征见众人都推脱恭维自家,摇头抚须道“盟主有军令下达:着诸路大军于八月末会于界牌,攻破五关之后,喝至阳瞿与暴夏展开决战…”
众人闻言大喜,季禺也高声恭喝道“商候中路大军如此快速,我等也不能落于人后了,只待三路大军合师,攻破界牌,汜水二关,与夏军决战了,伐夏大业将尽全功矣”
韩征也点头赞同,有有些可惜道“确实如此,不过楚江氏无能,竟然被区区三豚氏阻于巴州,否则奇兵出子午道,便能直插阳瞿,以竟大业全功”
吉伯严却摇摇头“巴州山峦遍布,路窄难行,楚江横行南方全凭舟师之利,然其伐三豚氏,舟师只能行至渝水,前些天听闻在楚军在阆中又被三豚氏巫公智者使火攻埋伏,楚军皆着轻巧藤甲,一战损兵数万,连楚军统兵大帅都差点折进去了,仅带数百残卒逃走,可谓大败矣…”
季禺神色一动,沉凝片刻也接话道“而且听闻关中形胜之地,楚军即使攻破三豚,走阆中北上也是无路可走,剑门关,大散关,清泥湾,皆有夏军屯重兵把守,益州一路皆是悬崖峭壁,路也自古难行,商候让楚军这一路偏师伐夏的计划算是废了”
韩征转过话题道“不知二十万担粮草何在呀,我等大军就全靠这个供养,可要保存好了,别扯了潮气或沾着火星儿了”
吉伯严面露难色的与季禺对视一眼,见吉伯严不敢开腔,季禺轻叹一声道“粮草皆屯于四仓之内,干燥阴凉,遣了重兵看守,倒不虞有失,只是…只是时间太短,我等抽遍许邑粮秣,也只酬得十余万担…”
昌军众将都做好被骂的准备了,结果韩征神色复杂的看了季禺这南路参赞军师一眼,终究还是给了季禺一个面子,颔首夸赞道
“你等果不负我所望,我说二十万只是虚报,许虽重镇,可你们要半月打下城池,半月征集粮秣,时间如何能够,本待你们能征数万担我就心下宽慰,不想你们如此忠于职责,半月竟然征粮十万担,好…好…好哇”
吉伯严心下略松,有些犹豫道“那…那这可不足将士开拔所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