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会不会是仙画呢,像凡间传说那般里面住着神仙,仙女,若真如此就好了,我出来这么多年,在蓬莱也不少时日,还没见过几回神仙呢,若是神仙传我个法术就更好了,嘻嘻…我也不用清苦持戒修行了…”
玉全不住联想,自己不会就是神怪传说中的主角吧,哪些人不都是偶然得到仙缘,然后修成仙人,斩妖除魔,名传万代…
想着想着玉全嘴角不禁裂出笑意,正自幻想神仙事,脑袋瓜忽然被拍了一巴掌,玉全差点都要来一句“何方妖孽,胆敢拍本大仙的头”刚要出口,身后传来季禺的声音“哎哎…哎,小子你是想把贫道的花儿给溺死吗?”
玉全幻想瞬间破碎,垂头一看整个花盆里的泥沙都被水泡起来了,连忙把壶口抬起,见是季禺抱着剑展在身后,连忙一礼道“道爷你这是又要练剑打拳去呀…”
“废话…不练剑难道练你呀,真是的,浇个花儿都浇不好,这株玉兰花可是方丈送的,若是被你溺死了,你就把经楼的书都给我抄一遍,不抄完不准出元辰楼”季禺翻了个白眼,恐吓玉全道。
玉全一听要抄整个元辰楼的书,不禁吓得一抖,连忙丢下水壶试着抢救玉兰花,季禺见此揶揄一笑抗着宝剑转身走了,边走边摇头叹道“这小子,莫不是思春了,怎的整日心不在焉,若不敲打,恐怕初真十戒难持,误了修行事小,失了仙缘事大呀,唉…”
季禺来到元辰楼数十步外,一片柳林空地之中,先打了两趟熊经鸟申,活动活动筋骨后,方才开始演练剑术。
季禺剑术经过多年苦习不辍的熬练,早已今非昔比,辗转腾挪,劈撩崩刺,把宝剑舞得似纺车儿一般,剑光闪烁如轮转,水泼不进。
初时剑势散乱,而后剑光虚转不见其势,开先杀气极重望似气势汹汹,后来细微收敛,剑术愈发出神。
自入蓬莱后虽然剑术日益精进,但季禺也未再与人放过对,也不知如何,只是一把手中清虹愈发清透,到最后渐甄至化境,一息之间能出剑数次,剑光闪烁间,凋花飞叶落地时已是两截。
其实闲来阅读整理经书,季禺也研读理解,包括一些游记,异志也时时阅读。
尤其是在不断阅读道经的过程中,季禺也逐渐升华,心头总有一丝丝尘浊扫落,整个人越发通透,懂得道理越多,识破诸般虚假烦恼,心中也无欢自喜。
此欢乐不是为某事而喜,而是一种如道经中上古天真之辈一般,渐渐忘却忧虑烦恼,心如明镜,自然的喜意棉棉,时常都处在一种由内而外的饱满精神欢喜,精气神也愈发茁壮,而通时一种乾清炁也渐渐生于紫府,缓缓扫散内贼阴魔,使人不生妄念。
………
伴随着玉全莫名的期待感,时间到了晚上,晚课作罢,季禺二人各自回放休息,玉全合衣而眠,睁着眼睛望向窗外月光缓缓升起到天中。
估计季禺已经熟睡,玉全迫不及待的卷开铺盖,掏出那幅“仙画”,迎着月光照澈,玉全低声朝画儿喃喃道“画仙…画仙,你快出来吧,我知道你躲于画中,道爷已经睡着了,你快出来吧”
玉全叫了半天,也不见画有甚反应,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吧自语道“我看志异上说,有一类异宝,也不须要仙家法咒催使,只要以精血化入异宝,便可祭炼,嗯…有可能是这样的…”
玉全用呲牙咧嘴的把右手食指咬了一个小口,用左手挤压,把血滴到了画上,奇怪的是血竟然从纸画上面滴滴滚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