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禺嗤笑一声合上锅盖,使五行大遁搅土沙埋了洞中妖精尸首,径自把洞窟妖王宝榻上的血食扫赶紧,铺上干草当床榻,盘膝打坐。
季禺如今亦食餐霞之炁,并无饥渴饿腹之虑,见洞外暴雨雷鸣,瓢泼如住,水滴洞檐,似天倾水盆泻,便一直盘坐练功,反正当是闲游四海,倒也不急于去凤麟洲中。
一晃十来天过去,这一日云开雾散,连绵秋雨渐歇,天空露出霞光照耀,洞外树梢挂露滴,季禺忽有所感,朝洞外看了一眼,似有异样。
约莫数息后,自南边儿飘来一道黑雾,数十丈黑雾腾卷落入岛屿,隐有吵嚷喝骂,惨嚎呜咽之声传来,季禺眉间一皱,思虑片刻,终究坐于榻上,等个久竞。
天空放晴,季禺本待架遁光走了,不打算与外间黑雾中人碰面,只是听闻呜咽啼哭之声,这才打算瞧个久竞,好奇一把。
吵嚷声愈发清晰,盏茶之后一伙子妖精,披毛戴角,拥簇这一黄袍妖魔朝洞内走来,后面还缚了一群凡人。
妇孺老幼壮丁皆有,约莫数十人皆被双手反绑,十来个小妖咋呼嘻哈的拖着绳子,妖魔当头进洞,吵嚷道“孩儿们,大王回来了,怎不来迎,莫非皮痒了…”
“咦…你这道人打那来的,还不滚回锅里去,坐到本王榻上作甚…”妖魔黄袍披风一甩,见洞中鸦雀无声,数百小妖一个都没见,真自恼火,瞧见季禺安坐榻上,不禁喝骂道。
“嘿嘿嘿…乖孙回来了,贫道等你多时,快叫声爷爷听…”
季禺嘻嘻一笑,见这妖魔满脸绒毛,黑脸尖鼻,口似猪唇,牙似铁叉,倒像是个鼬鼠得道,不禁嘲笑道。
“我呸,这个遭瘟老道活腻歪了,小的们,把他给本王洗剥干净,煎油炸了…”
妖魔轻喝一声,倒没把季禺放在眼里,径自招呼小妖先把掳来的两脚羊绑了,这才着人拿下季禺。
众小妖持叉刀朝季禺冲来,季禺安坐榻上,捻个决儿,吹口仙气,使个嘘气幻神的法术喷在拂尘上,拂尘得仙气助力,化为万千丝缕,裹住一众小妖,季禺把拂尘一撩,一众小妖倒跌下石台,纷纷滚倒在那妖魔脚下,惨嚎一片。
“真是废物,贼泼道,你把本王一洞孩儿弄哪儿去了,速速招来,否则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这妖魔虽蠢,却也发现不对,双手一抬扯出一杆铁木三叉镗擎在手上,恶狠狠望向季禺打来。
一杆三棱镗舞得虎虎生风,直朝季禺头上打来,季禺嗤笑一声,拂尘一甩架住三棱镗,这一搭手只觉似有万钧巨力压下,季禺连忙使鞋遁溜走。
妖魔一镗打下却扑了个空,榻上腾起云烟一团,季禺消失不见,倒是把一方青钢石榻打个粉碎,原地只有芒鞋一只,倒扣在坑中。
“哈哈哈…我的儿,好气力,好兵器呀,爷爷在这儿呢”季禺光着一只脚,站在洞口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