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冬转夏至,转眼十余载岁月过去…
这一日仙壶山蕉叶洞中,季禺盘坐石榻,正自存神炼气,半晌之后,季禺睁开双眼,喃喃自语道:
“如今十来年过去,可这三灾却迟迟不见落下,贫道反而心里没底,要不要出山先去办正事儿呢…”
“可贫道却总感觉灭顶之灾降要临头,要是正在腾云之时,三灾突然降下…还是再等等吧”季禺对此有些有些权衡不定。
本以为三灾将来,他便一直在洞中坐关,也不敢出山走动,唯恐外出之时,三灾突来,这三灾厉害,若无防备,只怕性命难存。
然而一晃十余载岁月如梭,季禺法力都增长数百载了,而雷,火,风三灾却依然不见降下,而哪种大难即将临头,令人脊背发寒的感觉却一直存在。
往日极为准确的六爻袖卦,前知之术,在面对种天地考验时,也失去效用,只掐算得一片混沌,模糊不清。
是以季禺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出山行走。
“嗯…不妥,不妥,一直窝在山里,三灾迟迟不来,劫难只会越积攒越重,到时怕是粉身碎骨,而且那铁干仙莲还一直没去采得…”
季禺犹豫半晌,终究咬牙起身,一拂袖洞门大来,捻灰一撒架土遁飞出洞外。
到底龙性本淫,短短十余载不见,狻猊游遍整个仙壶山,把满山虎,豹,豺,狼,俱都降服,鹤,雀,鹰,蟒,任它交媣,倒是生了杂种四不像无数。
而刚与一雌狡儿交合之后,一脸满足之色爬在朝阳顶下的狻猊一见洞口大开,知道季禺出关了,连忙抛下一脸欲求不满的母狡儿,四蹄蹬云而起,朝蕉叶洞外飞来。
季禺一出洞外,就闻见满山淫秽之气冲天,独角蛇,短髯蟒,怪眼鹿,野兽杂种,四不像,到处都是,不由眉头一皱。
狻猊摇头晃脑,飞到季禺脚下,看着满山龙种子孙,满是志得意满之色。
只是看季禺脸色不好,连忙伸出粉红舌头,似土狗一般添着季禺裤脚,带着满脸讨好之色,只是狻猊心下却暗道:“这贼老道见了我满山子孙,一脸阴沉恼火,想来是嫉妒龙爷我了,…还是不要触他的眉头,免得这万年单身的老鬼心下不平衡,又要拿龙爷我撒气了…”
“金火儿…你这狗东西弄得满山淫秽,你给我滚…”
狻猊真自暗笑,冷不防被季禺一声暴喝,吓得浑身一颤,它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浑身一轻,似腾云驾雾一般被季禺一脚踢到洞门前,一下摔得眼毛金星。
季禺嘘口仙气,拂尘一甩荡出清光一缕,正摔得昏天黑地的狻猊还没反应过来,被这清光一照,须臾化为石像一座,傲啸獠牙,爬伏于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