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苏闻禹其实也习惯了,就像他之前裱起来的那些自己画的画,最后不也没挂在房间里,只放在画室落灰吗。
这种事,他倒没觉得需要抱怨,也没有什么对错,想法上的差别而已。
只是,这瓶早就应该不知道在哪儿的香水,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车里?
以前不觉得好用,难道这会儿就好用了?
苏闻禹觉得费解,不过也懒得弄明白了。
他靠在椅背上,给了身边的男人一个眼神,又很快收回,没有说话,却是无声的催促。
这是耐心即将走到极限时的表现。
霍城顿时胸口一沉,闷闷的像是透不过气来。
三四秒后,他低沉的声线在狭小的车内缓缓响起,听上去依旧悦耳,还因为多了几分喑哑而显得更扣人心弦。
“我下午在书房工作,一直觉得心烦意乱,后来闻到你之前调的香,就觉得舒服多了。我想——”
他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直接性子,说这句话之前其实没考虑太多,单纯是陈述一个事实,或者当作一句开场白,重点其实放在了后面。
可苏闻禹已经率先恍然大悟,也不想听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他笑出声了。
“我刚还在想,霍大少昨天明明怒气冲冲地走了,今天却又假装没事特意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原来……”
他刻意顿了顿,眼底流光闪烁,头一次直白地盈满嘲讽之色:“原来是因为你想要我继续为你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