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胸腹很快就恢复了起伏,在宁星纪心惊胆战的目光中,他用力扭扭脆弱的脖颈,缓缓从地面上坐起。

他脸上表情有点呆,还没从头掉了这件事上反应过来。

“你不是怪谈吗?怎么会这么脆弱!”

“这又不是本体……”

男孩揉了揉脖子,看向表情紧张的宁星纪,他咧嘴笑了笑,“姐姐你不用怕,就算把我大卸八块,也不会死。”

”哦,那就好。”

宁星纪伸手温柔地摸摸他的头顶,而后由掌变爪,像是拔葱一样,再次抓着脑袋将他提起。

不过这次她“拔”的动作轻柔了很多。

男孩蹬了下腿,“姐姐?放我下来。”

“你不想活了。”

宁星纪将他提到与自己面部平行,缓缓靠近,目光灼灼,鼻尖对着鼻尖。

靠的实在太近了,男孩紧张地屏住呼吸。

“明知道我最讨厌挑衅,还用那样的动作和语气。”

宁星纪温柔地弯起唇角,又重复了遍之前问过的一个问题,“大崽,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妈妈说要……”

“撒谎。”

宁星纪松开手,男孩踉跄着回到地面上。

她抬手捏起他瘦成麻杆的手臂,缓缓抽掉包裹着皮肤的女士长手套。

密密麻麻的刀伤。

有新有旧,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深可见骨,还有好几道皮肉翻滚,未曾长好的伤疤。

这些,都是他自杀的赫赫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