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兰是勤俭人,气道:“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攒着点。”
周杨感觉她才来多久,自己净挨骂。
半推着说:“您还是外头坐吧 ,苗苗还在呢。”
还说这个呢,陈兰兰打听道:“她家知道吗?”
当然是知道的,周杨点头说:“您也别太大阵仗啊。”
人都来了,还想轻描淡写过去,那才叫不尊重。
陈兰兰瞪他一眼说:“你别管,一边去。”
又说:“你下午上外头去买点东西,两瓶酒、两条烟。”
周杨无奈道:“方叔烟酒不沾。”
陈兰兰又想打他,说:“叫你去你就去。”
周杨心想不愧是她生的,怎么没见过问他病好得怎么样。
就是一迟疑着要摸钱包,额头被碰一下,说:“不烧了。”
周杨无奈道:“早好了。”
又说:“中午出去吃啊。”
那不然呢,搁这里吃空气?
陈兰兰没好气,又出去坐着聊天,否则指望自家男人,早晚把人聊尴尬。
苗苗其实还好,她分辨得出是不是善意,反正有问有答就行,心里也不觉得紧张,嘴角始终挂着笑。
陈兰兰还隐约记得她的脾气,保持着分寸感,也只说些父辈间的闲话。
心里其实在想着,还是太小,才十九啊,难怪儿子不肯说,怎么着也得毕业再来谈这些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