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素心确实敢说。
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也便没有人可去信她。
找不出罪证,即便是巡查司也不能定罪。
涉及抄家,关押,审讯,多是掌握了其中的证据,更有支持苦教的资金记录,才下的铁手腕斩断对方的经济源头。
“单凭我的指控,赵牧能对他下黑色稽查令吗?”
藏素心的语气充满着无可奈何。
最高级别的黑色稽查令,征调宗师,又有大宗师协助。
不需理由,可查王族、大宗师家族。
司法独立的巡查司几乎拥有着最高的权限。
查的出,自然皆大欢喜。
查不出,轻则赵牧下位,重则以此为由,双方不死不休。
越往上,面对的世家,高官,大修炼者层次越高,稽查的压力也越大,赵牧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钢丝。
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赵牧下不了这手。
没有足够的证据,没人敢信藏素心。
这世上的罪不是她一语就可以去查。
若她指控司徒玄空,就对司徒家下黑色稽查令,对是指责燕行侠,就对燕家下黑色稽查令,巡查司有多大的靠山都会被解散。
“你就没有一点有效的证据,哪怕是一条?”徐直问道。
“没有,他从不留把柄在外,只有别人留把柄在他手中。”
无凭无证,仅靠一张嘴,藏素心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徐直满意。
若藏素心造谣,这直接就要被坑死。
“你们组织中还有多少没露面的,若是将这些根拔掉,他也难再兴风作浪。”
徐直沉默了一会,不再追问藏素心苦教首脑。
那位不留痕迹,但总归下面的人会留破绽,由小到大,抽茧剥丝,层层递进,总归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媳妇儿,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他再有后台能大过赵牧”汤四方道:“拿了他换回幽幽和灵灵就行,吃我们这口人血馒头上位,他好歹也值这个钱。”
“按律办事,何错之有,是非不分,到底是谁在吃人血馒头,蛀空东岳?”徐直怒道,青柳重水棍拄地,眼睛瞪向了汤四方。
“道不同不相为谋。”
感受着徐直冰冷愤怒的眼神,汤四方冷哼一声,金虹箫一晃,呜呜咽咽的箫声顿时响起,靡靡之音让人精神恍惚。
他脚步轻踩,身形忽左忽右,仿若蝴蝶翩翩起舞,踏步之间,让人迷失方向。
“呛!”
金虹箫一声清响,一柄短剑瞬间拔了出来。
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