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素心神色微转,脸上不甘之色闪动了几次,才慢慢平息了下去。
此时的徐直是官,她们是贼。
若徐直落在她们手上,真拿去交换藏幽和藏灵,徐直的下场难言有多好,最终面对的情况会让他困难重重,难以翻身。
这是徐直能做到的极限。
也是徐直在逆境下的翻盘。
“苦教虽然波及不少人,但没多少人是自愿的,我们……”
“第一次堕落就是由自愿开始”徐直打断藏素心的话道:“犯罪不以自愿与非自愿挂钩,只讲究造成的后果。”
“但巡查司愿意给回头的人一个机会,请您珍惜,藏阿姨。”
法制和人情,不断拿捏着这其中尺度的平衡,徐直对藏素心和汤四方的称呼也跟随变动。
“刺啦”
听了徐直的话,藏素心默默将身上衣服布料撕下一截,流云飞袖上的利刃部件对着手指一划,便要写血书。
她这种书写方式有点古老。
但确实很少有人出来打斗还带上纸和笔。
血书对证据记录的保持性相当差,又容易褪色,徐直说上两句,才提着汤四方走远。
待得远距藏素心数百米,他眼睛一眯,才将自己存放的纸笔掏出来。
连连吐出几口血沫,身体中的淤血亦不断被徐直排斥出来。
此时的他亦不断念咒,医疗魔法不断往身上覆盖。
藏素心和汤四方来的时间很好,他此时还剩下近半的魔法值,勉强医疗一番没有问题。
骨骼受损,肌体受创,徐直面对藏素心的打击受损并不小。
近二十次施法之后,身体没那么疼痛,徐直才重新走向藏素心,抛出取出来的纸笔。
“写吧,有多详细写多详细,想写几万字都行,用笔写不死人。”
“几万字……”
听了徐直的话,藏素心摇了摇头,开始在纸张上誊写名字,偶尔又备注上一些文字。
除了自己执行和指挥的事项,她亦难知其他苦教高层所做之事。
“您这连小学生作文的字数都没达到,让我很为难啊,亏我给您准备了这么厚的笔记本。”
眼见对方签名,按上手印,徐直甚是不满意藏素心的笔录。
就这种人名带一些含含糊糊不确定的标注,他能拿去干什么?
“苦教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高层少有留把柄”汤四方忍不住道:“我们都是接到指令后被逼迫行事,不得不做。”
“行行行,知道你是被逼的,你们全家都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