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难言，但败者必定是惨败。

李初阳伸出手，摸了摸鼻子，手指上透出一点点微红。

这是空中飘落的血沫微尘。

百里奇飞尘和王东阳的决斗从火爆开始，打斗到现在已经难言其中的激烈。

李初阳只能见到一团黑芒和一团青芒不断缠绕，他看不清楚激斗中两人的模样。

但他能闻到这其中的血腥，甚至能碰到空中飘荡的血。

拓孤鸿能凯旋归来，王东阳难言生死，李怀恩却是必输之局。

李初阳看着不远处阴沉沉的公羊决明子，心下满是痛恨自己的无能。

即便是高中阶段的偶像，天才如徐直也才堪堪做指挥，难以登场，这其中的差距大到让他绝望。

四国交流赛专家修炼者阶层的冠军没什么用。

再强的专家修炼者，只是宗师们手中的一只蚂蚱，伸手便可以捏死。

他心中情绪激荡，刚欲放声狂啸这满怀的闷恨之意，脑海中一股暖流涌出，不由一双眼睛紧闭。

脑袋上白气腾升，李初阳身上微光不断交织。

偶有一道五彩的光华闪过，不断在他身上冲刷而过。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是必成大师的盛景，恭喜李宗师。”

徐直回头扫了一眼因为情绪激荡开始迈入大师阶层的李初阳，对着李怀恩恭喜了一声。

“还望徐总府以后能提携三分”李怀恩给冒然冲击大师境的李初阳服完大药，这才对着徐直抱拳道。

燕家个个都是顶级的怪物，但李怀恩太过于了解燕玄空了。

他教育颇有一套，勉强算得上是名师，而燕玄空是野路子。

这让他和燕玄空分歧诸多，李怀恩以前就没看得上燕玄空那种教育。

但对方忽然就成了特级水准，弟子和孙子个个成才到妖孽，这很不科学。

从李初阳那儿，李怀恩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李宗师教育理念和燕家冲突，亦与我这种野路子不同，若不放手任由初阳奔行，以后不免还要自己多出几分力。”

“我以后……”

李怀恩一怔，看着半空中一前一后开始坠落的百里奇飞尘和王东阳。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以后。

“我没事，我还能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