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波本没有注意到,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梅斯卡尔的眼神十分认真,不像梅斯卡尔,也不像浅野信繁。
“我去跟青木勋交接一下。”波本起身,离开了病房。
信繁注视着他的背影,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寂静的病房内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为什么之前在毒气室的时候你不要我帮忙,现在却让我屏蔽了这间病房的所有监控设备?”
“因为我有些话一定要亲口告诉他。”
那是诸伏景光说给降谷零的话。
‘零,也许以后就真的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慢慢承担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责任吧,逐步走进组织的核心,利用现存的分裂将组织瓦解,或许琴酒可以利用。’
只可惜波本不懂,降谷零也没有听懂。
或许是因为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再也不敢触碰水中的碎月吧。
“那你现在要走吗?”弘树问。
信繁轻轻摇头,他知道弘树能通过监控看到:“我身上的伤很重,而且还不清楚组织之前到底给我打了什么药,不能走。”
“……你真的没事?”
“我有什么事?”
弘树叹气:“你之前那些话总让我联想到遗言,就好像你再不交代这些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似的。再加上明明我现在就能协助你逃跑,你却不愿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景光哥哥?
信繁倒不像弘树以为的那样带着赴死的意志,他笑道:“那些话是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他的,或许不是替现在的我说出来的呢?至于我们目前的境况,你也要对我更有信心才是。”
弘树:“……”
想让他更有信心,那你好歹也做出点具有说服力的事情吧!把自己搞成这么凄惨的样子就是信心来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