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降谷零的呼唤都已经跃出了喉咙,又被他生生掐断,他想到此刻自己波本的身份,还是换了个称呼,“梅斯卡尔,你醒醒!”
降谷零扶着信繁坐了起来,自然而然看到了那张他天天见的面孔。
……这张脸怎么看都是浅野信繁,让他对着这张脸叫梅斯卡尔,他果然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不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没看浅野信繁的脸那么红,肌肤烫得可怕吗??
“梅、浅……浅野信繁,你到底怎么了?!”气急败坏的降谷零干脆直接趴在信繁的耳边吼道。
他这一声气吞山河,成功把信繁的神智喊了回来。
信繁勉强睁开眼睛,看向降谷零,眼神里蕴含着浓郁的迷茫,显然还没彻底清醒。
“浅野信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降谷零伸出双手,抓住信繁的双肩,开始摇晃。
信繁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他忽然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降谷零摇晃的动作一顿,他木然地看了看自己衬衫的前襟:“……”
啊啊啊!他果然就不应该过来!管伏特加说什么,有本事叫琴酒帮忙别找他啊!!
“抱歉。”信繁面露愧色,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抽出一张纸巾想要帮降谷零擦拭胸前的污秽。
降谷零在心中无奈地叹气,但还是阻止了信繁的动作,转而将靠枕垫在信繁的身后:“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找辆车。”
降谷零承认是他考虑欠妥了,可是在来之前,他是真的没想到梅斯卡尔的情况竟然这么严重。他甚至曾一度怀疑梅斯卡尔只是找个借口坑他过来,真实的目的是要算计他。
不过梅斯卡尔也有问题,哪有人一次性喝那么多酒,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的,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吗?但是说实话,降谷零其实并没有在信繁身上闻到那种浓郁的酒臭。
他环视四周,只在茶几上发现了半瓶剩下的烈酒,好像是朗姆。
半瓶酒真的能把人喝成这个样子?
“我房间里有新买的还没有穿过的衬衣,你要不要换上再去?”信繁建议道。
他倒也不是关心降谷零,那些脏东西就像是时刻提醒他刚才有多狼狈似的。
降谷零瞥了一眼明显不适的信繁:“你现在还有时间说这个?”
“抱歉。”
“抱歉?”降谷零快被气笑了。
他干脆就按照浅野信繁所说的,走到他的房间,换上了崭新的衬衣。
浅野信繁的衬衣,哪怕是刚买回来的,上面也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皂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