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被抛上软软的床, 银发蜿蜒铺散开来。
窗外,月色如镜。
谢无淮缓缓摘下了金框眼镜, 双眼中浓郁的黑色沉沉地压住所有的情绪, 如同一块失去反光的黑曜石。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
小人鱼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软声娇哝道:
“阿淮, 你怎么……”
可她还未来得及吐出一句软绵无力的反抗之语,就又被他以吻封缄。明玉姬的手腕被他牢牢地压在了头顶, 不得不再一次承受他绝望又剧烈的吻。她以一副全然朝他敞开的姿势陷在了床中央, 呈现出仿佛任人索取的猎物模样。
明玉姬也一时情迷意乱, 沉浸在与他唇齿相触的悸动之中。
直到明玉姬感到肩上一凉,才发现薄毛外衫的扣子已被他解开, 只剩下一件冰蓝色的吊带裙。面料清凉薄透,将她姣好的曲线暴露无遗。
谢无淮正吻到她的锁骨处,他修长的手一寸寸在她身上攻池掠地。
“等、等一下……”
小人鱼从未将这具身躯彻底展露于他人视线之中,谢无淮的动作终于让她麻木的人鱼心浮上一丝羞耻感。
谢无淮的动作一滞,手慢慢抬起,将她按搂在怀中。
明玉姬甚至能感受到他背脊在轻微的颤抖。
“小玉,我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你的离开了。”他微微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蜗边响起, 透着一种落寞。
哪怕是怜悯他也好。
谢无淮想, 如果她注定不属于他, 那就让他自私这一次吧。他这一路从风雨中走来,自始自终如同孤家寡人, 仿佛只为了这一刻能拥她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