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正要松手,却见他动了动唇角,不满抱怨,“太凉了。”
卫璟恶狠狠在他的下巴掐了两下,他的皮肤娇嫩,掐过就留下青紫的指痕。男人犀利冷然的目光盯着眼前不识好歹的人,心想他真不该心软,让盛清越渴死算了。
就他精贵。
喝完水解了渴的人,过完河就拆桥。
少年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睡着也不安分,蹬掉脚踝上半挂着的白色罗袜,柔软宽松的衣裳被他弄得滑开凌乱,被水湿透的衣襟紧贴着他的肌肤。
卫璟的眼神逐渐不太对劲,十分有攻击性的眼神毫不避讳审视他的全身。卫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没有纾解,心底的燥意愈渐加深,血液逐渐升温。
盛清越这张脸无疑出色,被富贵滋养出的公子,娇贵得很。
卫璟闭了闭眼,稳住心神,再睁开眼方才的波动已悄然不见,他走上前准备帮盛清越换下湿了的衣裳,房门忽的被人推开。
顾青林送完客人,才想起来后院还有个盛清越喝醉睡下了。
厢房里光线有些暗,看不清神情。
借着廊外的月色,走到近处勉强能照见一二。
顾青林瞥见床上已经陷入熟睡中的人儿,眸色微顿,少年睡的正香,皮肤白里透红,安静的像是精贵易碎的玉器。
他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又是那幅看不上眼的样子,眉梢覆着冷冷寒意:“倒让他享了清福。”
卫璟大半身子陷在光线照不见的暗处,下颌线条冷硬,眉眼化开凛冽严肃的威慑感,嗯了声,“让人把他送回盛府。”
顾青林也不想留盛清越在侯府过夜,他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一向如此,面上笑眯眯不吝寒暄,背后可不会给半分好脸色。
他今晚也喝了许多酒,头疼得很,叫来府上的护院将人抬进轿子里,冷嗤了声:“把人送到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