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和太子住在同一个营帐,唯恐擦身体的时候太子忽然进来,那可就大事不妙。所以一直憋着忍着,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忍不下去。
盛皎月委婉同太子说她想沐浴更衣,好声好气询问他能否将营帐借用给她半个时辰的时间。
太子撩起眼皮,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长,“你洗就是了,我又不是外人。”
盛皎月忍了忍,“我…我天残,有些害羞。”
太子淡淡哦了声,“你有的,我也有,不会多瞧你。”
他弯唇缓缓露出个复杂的笑意,“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皎月心里咯噔,勉强提着笑,“没有的。”
太子点头,仿佛很信任她说的话,“孤自然是信你的。”
洗澡的事情,还是未能解决。
盛皎月都快愁死了,咬咬牙想了想,若是实在走投无路,就大半夜趁太子睡着偷偷溜去河边洗个澡。
她已经够觉得烦。
顾青林也还要来烦她,这几日他倒是忙碌的很,左右逢源,世故圆滑,和各种人打交道,还在圣上面前讨来了好脸色。
春风正得意,怎么还想的起来她呢?
顾青林叫她过去,说想要见她。
盛皎月不理。
顾青林就亲自找上门,趁着无人注意,把她抵在身后粗糙的树干,神情专注垂首打量,翻云覆雨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贴着她的皮肤,“皎皎。”
靠得太近,盛皎月的脸烧了起来,又红又白,“世子,你自重。”
顾青林的手掌罩着她腰间,眼眸漂亮阴晦,他缓缓抬起头,从容淡定的说:“你哥哥明日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