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时睡时醒,胃口不好。
男人没来得及去帮她拿糕点,她就断了气。
眼泪无声砸下,顺着冷硬的下颌滑进衣领,猩红的眼眶里红的仿佛在泣血。
卫璟不信神佛,不信前世今生,人死如灯灭。
可这段长梦,实在让他觉得难受。
他回过神来,不知何时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
是上天的警醒也好。
退一步说,即便这是前尘往事,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卫璟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这双能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却紧张的在颤抖。
冷风簌簌吹落枝头浅黄色的树叶,古拙苍劲的树干里松枝探出墙头院外。
男人的指腹抵着她手腕薄嫩的那小片肌肤,温度逐渐烧了起来,他不擅长说好听的话,一向奉行说不如做。
“皎皎。”他甚少如此唤她,在床第间也喜欢用心肝儿来唤她。
盛皎月心里发紧,“嗯?”
凛冽呼啸的冷风泛起涟漪,浸润着冷锐的气息。
卫璟不给她当缩头乌龟逃避自己的机会,拇指捏着她薄嫩的下巴,半逼半就要她抬眸与之对视,他的眼神深沉晦涩,他说:“我得娶你。”
不是我想娶你。
而是我非要娶你。
他不想逼她,想着来日方长,慢慢来不着急。
可他往前冒进百步,她都只肯探出半步,稍有些风吹草动,胆小如鼠没心没肺的她就将脑袋缩回坚硬的壳子里。
即便卫璟不肯承认他在梦中所见之事曾经真切发生过,但他依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