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姜妙一直跟进了严赫的卧室里去:“还好吧?没什么感觉吧?”
严赫:“……”
严赫此时体会到了前阵子姜妙来大姨妈时总说他“神经质”、“傻气”,是一种什么状态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自己看。”他干脆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撩起衣襟。
姜妙就真老实不客气地俯身凑过去看了。
细细的一条粉红色的线。那是刀口修复之后新生的皮肤组织的颜色。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看出来腹肌是六块,沟壑纵横,形状非常清晰。
姜妙一个不小心,就上手了。
“……”严赫捉住她的小手,似笑非笑,“要不想提前发生点什么,就管好自己的手。”
姜妙气弱地说:“我、我摸摸伤口。”
“原来是这样,那轻便。”严赫说着,拉着她的手,又按回去了,还有往下的趋势。
这个人坏死了!
姜妙兵败如山倒,狼狈逃窜。
植入人造子宫的第五天,是严赫该从基地回家的日子。严赫却给姜妙打电话:“今天你自己吃晚饭,我这边几个怀孕的同僚知道我已经植入子宫了,拉我一起吃饭交流经验。”
“哦哦。他们好好心哦!”姜妙一边想象着几个肚子圆滚滚的男人坐在一起交流怀孕心得的样子,一边谆谆叮咛,“不可以喝酒啊,记住啊,不可以。”
严赫答应了,挂了电话,同僚们笑着问:“肯定叮嘱你不可以喝酒对不对?”
待严赫点头,大家哄堂大笑。
实则这些同僚们有男有女,无一例外都是挺着大大小小的肚子,都是育儿组合里的胎儿携带者。
新来的严赫少校相貌英俊,处世手腕圆滑,更重要的是,他今年才三十九岁。四十岁不到就已经是校官,意味着前程远大。
这样的人,谁不愿意跟他交好呢。
没有爹妈可拼的社会,同事关系、同学关系、朋友关系都是人脉。能者上,不能者下,整个社会对大多数人来说相对公平。
起码,在姜妙了解的六大星区及其环绕拱卫的首都星圈里,是这样的。
严赫挺晚才回家,姜妙一直在等他呢。
“饭吃得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有新鲜的水果来点鲜榨果汁怎么样?”她迎上来就是一通机关枪般的关心。
严赫也不示弱,直接堵住那张“叭叭叭”、“叭叭叭”没完没了的小嘴。
房间里安静了。
小娜默默地记录时光和岁月。
“你别这么紧张。”严赫放开姜妙,叹气说,“监控数据显示一切都很正常,小家伙已经把根扎好了,稳稳当当的。在我的身体里,她/他很安全。”
严赫把姜妙搂在怀里,轻轻抚慰。
姜妙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心跳。缓慢,匀速,有力。
他的体息很干净,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
姜妙紧紧搂住他的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妙感到此时此刻严赫是属于她的。明明他和她,最亲昵的举止也不过就是亲吻而已。再没有更进一步了。
真奇妙,此时此刻姜妙就是感觉他和孩子都属于她。
这是三个人的拥抱,简直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