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踏出这个门槛儿,西域多年小心翼翼的平衡,毁于一旦,真的不顾了?”
游澜京全当耳旁风,他一伸腿,踏了出去,神色淡淡,谁也阻止不了。
“小畜牲,你剑忘带了。”骊娘爬起身,着急地一声嘶喊。
她手中晃悠着那柄吴潭龙子,又气又无奈。
游澜京却并不接过,而是从地上,缓缓地捡起来……那把杀猪刀!
“便用这柄杀猪刀,才匹配。”游澜京望着这把刀,若有所思。
骊娘叹了口气:“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啊……”
什么孽呢?他回想起白日,玉察流落的那滴眼泪,那副世间最伤心的笑容,那句让人难过的游澜京,心里一阵刺疼,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是为什么呢?日头正好,走过了很久,饼囊的热乎香气四溢,盛装女子一个接一个路过,小童环绕在身旁,追逐打闹,她在他身边,却难过万分。
那一刻……他只是……冒出了一个念头!
“我再也不想看到玉察不开心。”
……
游澜京刚踏出酒坊。
五百米外,土垛墙头上,从白日起便盯起的目光,狼一样锐利。
玩味的眼神,自蓝袍少女进城,将她从头扫到尾,很难不注意这个小美人,就像……要吃了她似的。
不过,她身旁的男子,十分可怕,像尊煞神,警惕心十足,不知为何……这男子一路上,明显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