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察,忽然就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她原以为,这是一座道观。
“这里离白马津很近,姑娘可有猜到是做什么的?”
道姑转过头,露出侧面的笑颜。
“我一点儿也猜不出。”玉察摇了摇头。
道姑缓缓说:“白马津最多的便是各家贵妇夫人,这处清苑,她们可砸了不少银子进去,不过,无人知晓罢了。”
“嗯?”玉察更加不解了。
老道姑不再含蓄遮掩,只能将话语摊开说明白了。
“姑娘,这里住的清倌,都是男子,原本也是正经清白的大家公子出身,家道变故,才进了这里,色艺双绝,只卖艺,不卖身。”
玉察听明白了,原来是兔儿爷啊,她后退了一步,拉住了绝马的手,转身就想走。
道姑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上前,拉住了她的袖袍。
“姑娘是不是觉得,有辱斯文体面?其实,这里头的清倌,比护城河还干净呢。”
先前在外边,道姑打量了这位小姐许久,看得她两眼直冒光,像见着了肥嫩的小羊犊子。
少女虽未有显贵的物件儿亮堂堂地晃悠在外头,可是细节之处的耳坠、簪饰、绣鞋……乃至一根指甲,都可以清楚瞥见精心保养过的痕迹,气度不凡。
非大富大贵的世家,不能打磨出这种从底子里沁透出的光华,淡淡的,蕴藉温润。
这种世家小姐,是老道姑的心头好,比起白马津里那些衣着华贵的贵妇,她们看着表面光鲜,实则大头钱财都被丈夫拿捏死了,捞不着大的油水,而且精明老道,最爱算计。
人这么清醒,有什么意思呢?还是糊涂一点的少女好。
“姑娘,保管你会喜欢的,一瞧你就从未踏足过这种地方,其实,听听曲,抚一抚琴,对对诗词,有什么不好呢?”
“咱们这里的清倌,真的都是大家公子出身的,如假包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