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总要知道的。
顾让的手指一颤,双眼满是迷茫。
秦蝉再次开口,语气沉静:“也从来没有订婚。”
顾让定定地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迟疑而茫然:“什么……”
秦蝉说:“我骗了你。”
顾让站在原地僵了很久,原本攥着她手腕的手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松开,垂落在身侧,神情逐渐归于平静。
他认真地看着她,像是在确定她话中的真实性,而后眼尾逐渐染上一丝红晕,克制的双眸涌现难以压抑的暗潮涌动,喉结上下用力地滚动,咽下口中翻涌的血腥味。
许久后,他突然踉跄了下,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背影仓皇,形容狼狈。
徐骏意正拿着药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来,不解地看着他:“老大?”说着又看向秦蝉,“怎么了?”
秦蝉垂眸,掩去多余的情绪:“没事。”
可能,他又一次觉得自己被耍了吧。
徐骏意到底不放心受伤的顾让一个人大晚上离开,将陈晨的药交给秦蝉后便转身跟了上去。
秦蝉看着手中的药,松开紧攥的手,起身朝病房走去。
只是才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沈曼冷静的声音:“……当年不辞而别,是因为家里破产?”
秦蝉脚步一顿。
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陈晨的声音才响起:“我那时什么都没有了,家里要送我出国,这是唯一的出路。”
“你收到我给你发的信息了吗?”
“……没有,我怕见到当年的所有人,怕自己根本承受不起变故带来的冷嘲热讽,毕业后就换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