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顾家那些照片上记录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记得那个被生活欺凌却依旧脊梁笔直的少年。
可她不知道,那个少年也会有卑微得连自己都不敢认可的时候。
顾母看着秦蝉,摸了摸她的头发,从自己手腕将翡翠镯子褪了下来:“这东西不值钱,但也是老一辈留下来的,小蝉,你要是不嫌弃……”
秦蝉回过神来,忙说:“我不能要,顾姨……”
顾母却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和小让成了,这就是我给儿媳的,就算没成,也算是我给女儿的,”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还有一个,以后留给青青。”
秦蝉和顾母从卧室出来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最中间的是一碗熬得奶白的鱼汤,幽幽泛着热气。
顾让递给她碗筷:“尝尝?”
这一顿晚餐,几人吃得欢声笑语。
徐骏意开了一瓶红酒,秦蝉喝了几杯,许是心情高兴,顾母也喝了一杯。
顾让的胃不好,加上一会儿要开车,则和青青一同喝着果汁。
散伙时已经十点了。
徐骏意的房子并不远,顾让先将他送了回去,而后才送秦蝉。
一路上,秦蝉只撑着太阳穴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头疼了?”顾让的声音听起来比以往要温柔许多。
秦蝉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看向顾让,看着斑驳的光影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看着他昳丽的眉眼融于这晚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