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许久没进后宫了,显然也是政务繁忙无心风月。
终于到了祭祖当日。
顾妗姒也终于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从天没亮起来焚香更衣,到祭祖开始她的全身神经都是绷着的,上香、读祝文、奉献饭羹,领着后宫妃嫔跪在团蒲之上,奉茶、献酒、祷告……
“贵妃娘娘好本事。”在顾妗姒的身侧两边跪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贤妃和淑妃两人。
“原以为贵妃娘娘不喜操劳,便是这祭祖之事都不上心,原是另有打算,谋算的是皇上的心思?”贤妃端正的跪在顾妗姒的身侧,压低着声调道。
“贤妃过奖。”顾妗姒绷直身躯,跪的笔直,目视前方似那般庄严肃穆。
“贤妃谋算的,不也是太后娘娘的心思?”
“怪只怪贤妃没本宫这般好福气,前朝有家父相帮。”
贤妃淡然的神色像是有几分龟裂的迹象,那拢在袖中的手寸寸捏紧,随着那司仪高喝之声双手叠在额前俯身叩首,那胸腔之中骤然翻滚而起的剧痛怎也压不下。
贤妃的母族败落,是为靳闫容争夺皇位走错一步,失了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