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妗姒几乎都可以想象到,等他身上缠着的绷带解开后,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她略微闭眼,声调平稳的看着楚延说道:“慎刑司本宫已经叫人去打过招呼,李晓的命还留着。”
“司礼监管事一职,便由你顶上去吧。”
“娘娘……”
楚延闻言面上未见喜色,带着几分震颤的望向贵妃,他明明回了庆鸾宫,为何不让他留下……
顾妗姒转身侧首,眉间带着几分轻柔看着楚延道:“跟在本宫身边太委屈你了,司礼监是个好地方你去了也是好的,再想做什么也方便。”
她这话语里的意思,显然是为楚延考虑的。
这么久了也想明白了,楚延想做的事不会那么简单,放在自己身边不见得就是最好的。
也许扶他上位,会是更好的决断。
顾妗姒转身往外走去:“你好生养着,不必担心。”
楚延赤身坐在床上,望着顾妗姒离去的背影半响未曾言语,尤奇这才连忙站起了身紧跟着离去了,离去前自然是交代了换药和煎服药的一些琐事。
等到出了庆鸾宫还觉得心跳的颇为厉害,每次跟着贵妃娘娘,总觉得自个儿这心脏有那么点点不太好的样子。
尤奇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嘟囔,他是不是得给自个儿开点药?
皇后一病这后宫之事无人打理,在几天的争论之下,最后交给了贤妃,皇后最后争来的是让梅婕妤从旁协助。
说是这段时间,许多事都是梅婕妤跟着协助的,如今也是能帮上不少忙,贤妃一人难免力不从心,有梅婕妤相助也好轻松一些,太后点了头,皇上自然也没过多的意见。
如今贵妃怀着身子,他当然没想让贵妃去管着,那么谁去争这个权,都无所谓的。
而顾妗姒孕吐也越来越厉害了,见不得荤腥,便是闻着味都受不得,动不动就把吃的都吐了。
靳闫容可真是心疼坏了,尤奇推测这跟早前贵妃服用避子汤有关系。
虽说当初他调试的已经非常小心了,也时刻查探贵妃的身子,可到底是用的药,如今怕是有了副作用,贵妃娘娘这一胎想来要受罪的。
“贤妃娘娘差人送来了不少调养身子的药材,娘娘可要收用?”春雨拿着账本上前道。
“皇上赏的够多了,贤妃送的就不必用了。”顾妗姒撑着脑袋略微皱眉道:“收下便是,贤妃这是跟本宫示好呢?”
“听说兰嫔这几日跟意妃走得近?”她睁开眼看向春雨询问道。
“是,前几日还听夏桃说,瞧见兰嫔在御花园为意妃摘新鲜花瓣,做牛奶花瓣浴的。”
“呵……”顾妗姒闻言倏而一笑道:“贤妃倒是会想,这是又想捧着意妃,又想讨好本宫?”
“奴婢瞧着贤妃没安什么好心。”
顾妗姒闻言笑了笑没说话,这宫里能有几个人好心的?
自她在烟雨亭说了一句,皇上赞她身躯肌肤似有暗香之气极为喜爱。
这可好了,满宫上下都改喝了花茶不说,连这花瓣浴都盛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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