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妃,在无定寺礼佛的意妃,今日随无定寺的师父们下山化缘,踏春来了此处祭拜英烈之士,不小心误入了猎场,堪堪救下了荣安公主。”
“……”
顾妗姒有些怔然的瞪大了眼眸,抬眼间就看到了远处匆匆归来的人马。
杨黎面色阴沉的领着众人,在杨黎身侧板车上拉着一个人,穿着麻灰的布衣尼姑的服侍,头上戴着尼姑帽,那面容如此熟悉又像是有些陌生。
岁月到底还是在意妃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靳歆昭小脸苍白的被意妃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那坐着板车被拉回来的意妃,那抱着荣安的意妃。
在某个瞬间,顾妗姒忽而从心底腾升起了一股难以下压的气愤和怒火。
“荣安!”顾妗姒冲上前去,从柳沁意的手中抢回了荣安,看着荣安那紧皱的眉头,还有脚踝处匆忙包扎的伤口,蓦然觉得心头钝痛,抬眼看向柳沁意。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李金喜急急忙忙通传了太医,顾妗姒看着那垂眸跪在地上的柳沁意忽而露出了几分笑。
好,好的很。
顾妗姒死死盯着柳沁意,只觉得胸腔之中蓦然有了一股郁结之气。
她料想过柳沁意绝不会安稳待在无定寺,想必会叫柳文建想办法将她带回宫中,只需一步便可重回昔日繁华的宫殿,柳沁意岂能坐得住?
顾妗姒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柳沁意竟敢与柳文建联手在春猎上做文章。
竟敢……
竟敢拿她的女儿当踏板,当回宫的筹码!
柳沁意,意妃。
顾妗姒目光死死的盯着柳沁意,半响深吸一口气道:“去给皇上送信,荣安公主负伤请皇上速归。”
言罢,转身进了营帐之中,等太医看诊。
靳歆昭应是受到了惊吓,身上倒是不见什么其他的伤痕,就是脚踝像是磕到了石头擦破流血了,手肘和手掌也有些细微的伤痕倒也不碍事。
靳闫容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在太医为靳歆昭包扎好了伤口的时候,靳闫容一头扎进了营帐之中,面色略微惊慌跑了过来询问道:“怎么回事?荣安可有伤着?”
“皇上……”顾妗姒上前,与靳闫容说了一下荣安的情况,说到意妃的时候,靳闫容这才恍惚想起刚刚在跑进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到门口站着个穿尼姑衣裳的。
“没事就好。”靳闫容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蹲在床边细细看着昏睡过去的荣安紧紧咬牙,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眸之中满是自责和忧心。
“让她好好睡会儿。”靳闫容起身拉着顾妗姒的手退出了外面。
这才有功夫喝了口水,顾妗姒落座在靳闫容身侧。
见他抬声道:“让杨黎,意妃都进来。”
杨黎自知有罪,摘了佩刀入内就跪下了,原本护着荣安公主都没什么事,路上可见的也就是些山鸡野兔都挺少的,谁曾想转了两圈突然冲出来了一只山猪。
虽说那山猪也不是特别大只,但是出现的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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