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拦住祈月，深呼吸一口气，道：“让他去，我也想静静。”

话落，十七走到一旁坐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祈月见此，也没有打扰十七。

十七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住了眸子。

脑海里面再次浮现出了那一个‘是’字。

那个字，十七自己很清楚。

是因为太过生气，才会说出那个字来。

他并非真的不想与帝玄夜一路。

帝玄夜过往所做之事，他也没有这么容易就放下，尤其是在恢复曦曳的记忆后。

两世，真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帝玄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轻松又不用去在意。

可他心中总有那些事情，怎么能不去在意。

当初灭他们的，可是魔族和神灵，并非只有神灵。

他死的时候，就想过来生不要再和墨夜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