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新被他一挥,险些站不稳,泪流满面地一手扶墙,一手捂着脑门,眼前一片黑暗。
她缓了许久,视线才恢复正常,再一抬头,楼梯间的门被谢然大力撞开,还在开开合合,而她的儿子早已不见身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年,王雪新今天说她得了心脏病,明天说她得了尿毒症,总之就是变着法地骗谢然回家,劝他和谢青寄回归正常的兄弟关系,劝谢然不要喜欢男人,最后谢然看见她电话都不想接。
这一切一切随着王雪新的死亡,永远尘封在谢然的回忆中。
所以张真真的办法对他来说,根本就行不通。
谢然坐在宾馆的椅子上叹口气,脚翘在窗台上,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总觉得腿翘得高些,下面就能不这么痛。
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在,他不敢轻易开口让王雪新知道自己和谢青寄的事情。
但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正逐步被改变,从最开始的坚决不给他和谢青寄第二次机会,以一种偏激的,自我牺牲式的方法伤害着自己,也伤害着谢青寄,可事到如今,却会主动思考如何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谢然不想再逃避了。
他蜷起身体,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老脸一红,带着些甜蜜的回味,床上的手机连着响上两遍才听到。
谢然一下扑到床上,牵扯到下面,疼得呲牙咧嘴,低头一看,居然是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