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镜站定就温声笑道:“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对方笑意不达眼底,只在眼角显出浅淡笑纹:“我司尔黛的女儿,难道受了伤还要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这一句话说得慢条斯理,温和但不容置疑, 那是多年掌权才淬炼出的气势, 与司镜那样明显的锐利不同, 但杀伤力丝毫不逊于司镜。
姜清宴的感受只在电光石火间, 她挽着司镜的手臂,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她说话。
“司总,您这话折煞我了, ”季沐欢走近司尔黛, 得体又抱歉地微笑,“小司总在我这里是上宾, 只是昨晚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也愿意补偿小司总,只希望我们两家千万不要有了心结。”
“小意外?”司尔黛冷冷地瞥了季沐欢一眼,没等季沐欢说话就转向身边候着的人,“宁哲,叫人收拾她们两个的东西。”
她身后带着几个明显是手下的人,而身边这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像是管理着身后那些手下,就像司镜身边的周屿一样。
他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倒是没有在场这些人那样凌厉的气势,反而是温文儒雅的模样。
“好,”宁哲笑了笑,再面向司镜的方向,“小镜,司总说你需要养身体,正好在凌海停留一段时间,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也从临州带了厨师来。”
司镜笑得双眸弯起:“谢谢妈,谢谢宁叔。”
看司镜露出笑容,司尔黛的面色也柔和了些,只是没有再看季沐欢,只对司镜跟姜清宴道:“走吧。”
“司总……”季沐欢欲言又止,皱着眉却说不出什么来。
司尔黛的车开进了庄园里来,一共三辆车,她自己先上了第一辆,司镜带着姜清宴上了第二辆。
等到宁哲带着人从小别墅里下来,把行李装车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庄园,姜清宴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