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欢?”司镜的眉头拧起来。
季沐欢在这整件事情里总是意外地出现,让她时常不明白季沐欢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嗯。”
姜清宴看司镜的神情就知道,司镜又陷入了对这件事情的判断分析。
这件事对她们来说已经有了结果,由这件事而分岔出去的旁枝末节,她并不感兴趣。
季沐欢有什么目的都好,至少待她们是真诚的,这样就足够了。
她累了,无法再接受跟司镜的生活里再受到外力撞击,无法想象再一次的伤害会给她和司镜带来什么后果。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身边这个最不能失去的人。
姜清宴的眼前浮起一片水雾,忙低下头眨去泪意,被司镜松松勾住的指节反客为主地握住司镜的手。
“司镜,不要想了好不好?”她靠在司镜肩头,把心底最脆弱的角落捧在手心里,完整地呈现在心上人的眼前,“哪怕你有万全的准备,可我已经见不得你受一点疼。”
这句话被她说得含情又苦涩,像是一滴沉重的墨水滴入空气里,浓稠地往外散开。
司镜的心酸楚极了,对这些身外之事有再多的理解分析,在这一刻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当初的姜清宴为她处理伤口时,眸底藏了一片冷光,恨不得她疼痛不止,而今却褪去了最坚硬的保护壳,将最柔软的心全部交给她。
她把姜清宴拥进怀里,温柔和爱怜都挤在胸腔里,出口的话只剩满腔爱意:“好,我们不想了。我这两天去检查身体,然后我带你去北方看雪,我们什么都不想,离这些事情远远的。”
她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事情暂且推进心中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