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抓着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脸不撒开了。
“睡一觉,睡一觉酒就醒了,嗯?”
他哄着怀里的人,眼底的笑意,满腔的爱意,通通藏不住。
可惜顾梁听不出,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他的声音糯得像是棉花糖,不自觉地问:“睡一觉,耳朵和尾巴,也会不见吗?”
“如果你睡久一点的话。”魏琛摸了摸他的耳朵,很快就被拍开了手。
其实没什么力气,但魏琛得给个面子配合一下。
“你,不准,碰!”
顾梁仰头皱眉,尽力表现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惜他的脸红润,眼眸含情,就像只故作姿态的小兽。
魏琛笑着摸了摸他的尾巴根,赖皮道:“好,不碰耳朵。”
宽厚的手掌在那块揉了一下,顾梁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浑身都发软。
“尾巴,也不行……”
他没力气了,一点都没有。
长这么大,除了婴儿无知时,他头一次这么委屈,委屈得想要哭出来,倒尽苦楚。
这个人不喜欢他,还这么欺负他,撩拨他,一肚子坏水。
当酒精悄然麻痹神经,所有的情绪无限放大,人明明是清醒的,却又揣着糊涂的样子,做尽恶事。
于是欲/望被撕扯的顾梁被逼急,抬头快准狠地咬上了魏琛的唇,又跟逃避似的,用尽所有力气,头一偏,昏昏沉沉地两眼发黑,睡了过去。
魏琛懵了一下,随即惊喜像是炸开了的烟花,以为心意是相通,想要互诉衷肠。
然而手刚摸上顾梁脖颈,便听到这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