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期末考试前最后一节课,老师说这门课某个知识点很重要一定要好好复习,但说完就走完全不画重点,让人对着五厘米厚的教材默默发呆。

“咱还下去看吗,燃神?”吴落问。

郁燃瘫着一张冷脸,“看啊,我倒想知道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讳莫如深的隐情。”

他们来到地下一层,这里和上面的任何一层楼都不一样,从楼梯下去有一道坚实的铁门挡住,门上有一个虹膜锁装置。

燕时澈上前看了看,“被人破坏过。”

郁燃问:“有其他人来过吗?”

吴落听后皱着眉向锁头望去,“这里真的有其他人?”

燕时澈摇头,捏着锁侧面爆出的、已经积了一层灰的电线,“不是最近,是以前被破坏的。”

他试着推了推,没有一丝阻力门就被推开了。

扑面而来的冷气从门洞里窜了出来,地下的楼层供电充足,白森森的灯光将门后的场景照得清清楚楚。

头顶的中央空调一直嗡嗡地运行着,由于许久无人维修,往下滴着水。

郁燃洗了两三天的冷水澡,被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抬眼一看,负一楼是个非常宽阔的大厅,厅内摆了四只高两米宽一米的圆形玻璃钢,每一个玻璃钢的底座都都是金属机械盘,背后连着红红蓝蓝、密密麻麻的电线。其中两只玻璃缸里满是绿色的黏稠液体,剩下两只玻璃缸已经被打碎了,内部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大厅右侧的墙壁上,摆放了五个硕大的金属冷柜,向外的一侧是透明玻璃,里面摆满了福尔马林泡的东西,郁燃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蜷缩在液体里漂着的的猴子幼崽、哺乳动物的大脑,以及一些形状吊诡可疑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