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本能的求生欲作祟,魏智昂难以自控地抖若筛糠,呼吸一下子噎在喉头,只觉得要是自己动一下,就真的可能被拧掉脖子。

他瞬间瘫软在地,全场寂静,空气落针可闻。

“燕时澈。”郁燃打破沉默,“走了。”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方才的猛兽像忽然被人栓住了脖子,凌冽的气场收回到最初默默无闻的状态。

燕时澈拾起桌上的纸巾,厌恶地擦了擦手,跟在郁燃身后走出了包厢。

郁燃坐在副驾驶,掏出手机转给一个同学五千块钱,说自己AA,帮忙付一下,然后就靠在车座上,陷入了沉默。

燕时澈从后视镜里看了郁燃几次,没有开口。

青年静静地盯着远处被车轮吞噬的道路,半晌,声音低哑:“我妈是入戏自杀的,有一场戏,情绪不到位ng了好几次,最后一次,道具刀被她自己换成了真刀,插进了喉咙……她那时候心理状态一直不太好,我没有察觉到……”

他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耳边的嘶吼和混乱重现,女人抓着他的手,发出尖锐的警告——

不要去找!不要接受任何邀请!

天光穿过他的眼皮透出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