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菜果然如那两位说的一样丰富,一盘炒莲白、一盘玉米烙饼、大盆的肉末豆腐、一盘五斤重的清蒸海鱼,还有一桶粗面和馒头打底。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普通人家过节也未必能有这番丰盛,更别说这是长工的伙食了。
“值了!”青胡渣高兴地抚掌,“若天天这么好的伙食,要老子待那狗都嫌热的鬼地方铲煤一百年都成!”
郁燃一边擦汗,抬眼看他空口灌了半盆子水,心想你还知道那地方热啊。
他捻起一块鱼肉慢条斯理地咽下肚,再次被对方鄙视了一遍。
“吃饭咋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青胡渣一筷子夹起整个鱼尾,叼进了嘴里,又感叹了一遍,“值了!”
黑皮鸡蛋两口吞完一大碗面,抬起筷子掀开鱼骨头就要夹肉,被青胡渣啪地在手上留了两条红印子。
“咋啦,我不能吃?”
“吃什么吃!”青胡渣语气严肃,“船上吃鱼你翻个屁的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有什么嘛,都是老一辈的话——”
黑皮被胡渣男子拧住手,抓起他的拳头就往桌子上敲了三下,“快说‘呸呸呸’。”
“哎哟,呸呸呸,行了吧。”黑皮鸡蛋满不在乎地含糊两句,青胡渣才肯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