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的牌运一直都很好。”安叶君道。

江罗春摆手,“牌运好有什么用,不如您的命好。”

“赌!赌!赌!”赌场另一头传来了整齐的呼和声。

江罗春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撒自己身上,蹙起秀眉,“又怎么啦?”

骰子在木筒里哒哒哒地响,夹杂着哭泣求饶的声音。

一个堂小姐急匆匆地跑过来,扯着安叶君的袖子,“姑母,姑母!他们在赌博!”

“赌博有什么,咱们不都在吗?”江罗春笑呵呵地打出一张幺鸡,“小孩子,没见过世面。”

“不——不是!”小姐急得满脸通红,“堂哥他们说要赌大的,谁输了跳海游一圈,小厮去劝,惹恼了他们,就说改赌小厮的舌头,要当场用刀割下来!”

“哟。”江罗春惊讶地喝道。

安夫人问:“大少爷、二少爷呢?”

“二堂哥早就上去回房了。”堂小姐指着赌桌边的人,“大堂哥根本就不管。”

郁燃顺着她的手臂望过去,果然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站在赌桌前,戴着一架六边形的细金眼镜,白衬衫的领口大开,弓着背双手插在兜里,不仅不管,还跟着起哄凑热闹。

青年扫过对方脑袋上挑染成绿色的一撮毛,毫无疑问地确定了对方的演员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