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只说不能进塔楼,又没说不可以上塔楼的楼梯。众人一起慢慢地爬上去,郁燃数了数,旋转楼梯一共四十九阶,最顶上是一扇雕花的镶黄铜黑胡桃木门,同样也上了锁。
燕时澈动了动鼻尖,一股奇异的香味从门传了出来,和他们客房内的气息一样,只不过这里的香气更加浓郁,就连郁燃也闻见了。
青年捂住了鼻子,虽然是香味,但非常腻人,就好像把全世界所有的香料都倒在了一起,甚至隐隐有些作臭,散发着刺鼻的腥臊。
任何香味浓郁起来就会导致另外一个极端,比如浓缩的茉莉味闻起来就像大粪,而尸臭被稀释无数倍也会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这什么味道?”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立马呸呸呸了三声,“卧槽,就像我家厕所清洁剂一样。”
可惜现场没人能够回答他这个问题。
“下去。”郁燃拍了拍一旁的保镖先生,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冷静,“这个地方不对劲。”
燕时澈唔了一声,正准备下楼梯,猝地像察觉到什么般转过头,漆黑的眼眸仿若尖刀,锋利地刺向身后那个偷偷摸摸盯着郁燃看的年轻人。
吴落赤.裸的欲望被尽收眼底,燕时澈的脸色冷得堪比隆冬,舌尖抵着犬齿扯开嘴角,无声地骂了一句“滚”。
他厌恶地收回视线,在郁燃催促的拉扯中,紧贴着他身后下楼,肩胛骨和手臂的肌肉微微绷紧,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将青年的背影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