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郁燃蹙起眉,“你好吵。”
“老板。”燕时澈倏地蹲在他面前,扬起头抬手捏着郁燃的下巴,让青年把目光从文字中挪开,稍微留给自己一些,“你觉不觉得你今天有点傲慢过头?”
郁燃刚看到一个复杂的句子,就被这家伙打断,不耐烦地拍掉他肇事的手,继续重新阅读那句话。
男人慢无表情地起身,将四壁的蜡烛全都熄灭了。
房间本身就阴暗没有多少光,他一熄灯,郁燃就恼火地抬起头,那双黛绿的眼眸在幽蓝的阴影中气得发亮,“你干什么?”
他盯着燕时澈脸上沉静的神情,缓慢地意识到了不对。
男人拉开唇嗤笑一声,“怎么最近这么迟钝。”
“什么问题?”
“蜡烛。”燕时澈抬起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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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午休之后,众人重新聚集在三楼的书房里,这里有桌椅,又是可以关上门的私密环境,刚好可以用作讨论。
现在整个古堡里上锁的,并且他们还没有进去过的房间就只剩下了修女的卧室和顶层的塔楼,其他地方基本被翻了一个遍,不仅一个线索没有找到,还在昨晚死了人。
四星的难度和八成的死亡率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每个人的脑袋上。
暴一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踏得地板咚咚响,他拳头紧握,充满肌肉的臂膀大弧度地张开,眼睛阴沉又神经质地扫视着书房里的所有人,然后再环顾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书籍。男人的脸颊因为牙齿的咬合而鼓起,像一只气急败坏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