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全身痛得要死, 感觉骨头都被辗过一遍,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睡梦中开启了‘死亡演绎法’。
郁燃能感觉到自己这次演绎的身体绝对不是阮雅的,短发、视线高度和他自己差不多,应该是一个男生。
他所在的这具身体撑着痛楚,眼皮微微搭开一条缝隙, 抬不起来,好像是肿了。
视线模糊不清,泛红, 有血从破开的额角流进了眼睛里, 身体被人推攘了一把, 重重地摔在墙角, 发出了嘭的一声。
郁燃的余光瞟到了熟悉的东西, 角落里一张单人弹簧床, 刚才倒下撞上的巨响是金属的柜门发出的。
这里是室内体育馆的男更衣室。
现在时间应该是晚上, 更衣室内阴沉昏暗, 只有窗口隐隐约约洒进来一些昏黄的路灯。
视线缓慢地向上挪动,说实话这具身体应该被打得不轻, 郁燃感到脑袋晕眩,太阳穴也一胀一胀的痛, 模糊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黄毛——是在阮雅的演绎中出现过的那个, 郁燃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欺软怕硬的小混混。
黄毛的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身体恍惚地望过去, 强撑着想从地上起来。
“傻逼!”黄毛充斥着恶意笑起来, “还想着阮雅呢?呵呵, 你不知道吧,那婊.子——”
嘭!
这身体忽然爆发出一大股力量,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进了黄毛的脸,在他脸上啐了一口血,黄毛痛嚎着被人扶住,紧接着他身后几人瞬间蜂拥而上,手里握着棍子的、赤手空拳的,都死死地往郁燃这边招呼。
死亡演绎法只能被迫共情共感,无法行动,一个闷棍直接敲在郁燃脑袋上,郁燃直接被砸蒙了,滚烫的血从后脑勺的破口流出来,不知轻重的拳脚还在往他身上招呼,一时差点分不清楚这是演绎还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