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选了一张碟放进DVD, 躺在床上等待困意。
燕时澈洗完出来, 房间里的大灯都关了,电视机屏幕光影变换, 映在被子上。钟表走到了十点,郁燃已经睡着了, 歪歪地侧躺在床边, 给燕时澈预留了一半的空间。
男人将电视关掉, 房间陷入黑暗, 他上床时郁燃也没醒, 似乎真的困懵了。
……
咚、咚、咚。
锐利的眼眸在黑暗里睁开, 燕时澈摸了摸怀里的青年,目光射向门口。
钟表的时针分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即使尚未熄灯,但因病人们的精神一向虚弱,客房部已经彻底陷入死寂。
郁燃不安稳地转了个身。
门外再次响起迟缓的敲击声。
咚、咚——咚。
燕时澈起身,衣角被拽了一下,转头看见郁燃已经醒了,青年揉了揉眼睛,“……谁在敲门?”
“不知道,我去看看。”
在燕时澈说话的时候,郁燃痛苦地爬起来,踩进拖鞋里,“我跟你一起去。”
咚、咚、咚。
那声音催命似的响起,郁燃走到门前,这里的房门和酒店还是有些许差别,没有猫眼,因此不能知晓外面站的什么人。
郁燃虽然刚醒有点懵,但还不至于蠢到直接开门的程度,他顿了顿,问道:“谁?”
敲门声停下了,但门外依旧一片沉默。